标注 – 位置 #410-411
我一向认为一个人要有“你干吗在乎别人怎么想”的态度,我们要听取别人的意见,加以考虑,但如果我们觉得他们的看法是错的,那就没什么好顾前怕后的。
标注 – 位置 #572-578
那医院正对着贯穿美国的66号公路! “不行!”我说,“我是说,那么多的汽车、卡车来来往往,行人走来走去,我怎么可能大模大样在草地上烤牛排?” “你干吗在乎别人人怎么想?”(她开始用这来折磨我了!)“好吧,”她说,一边拉开了桌屉,”我们可以互相让步,你不必戴大厨师的帽子和手套好了吧?” 她晃着那种真正职业大厨师用的帽子、手套,然后她说,“把围裙穿上试试!”围裙打开,上面赫然印着“烤肉大王”之类傻乎乎的字样。 “行了,行了!”我吓慌了,“我去草地上烤肉好了!”于是那以后的周六、周日,我就只好到66号公路边去烤牛排了。
笔记 – 位置 #5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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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注 – 位置 #599-601
美学的规律是一种特殊的东西,我不能定义它。因为我不能定义它,我就不承认它的存在。可事实上,从刚才的经历中我领悟到它是存在的。
标注 – 位置 #629-631
这一切很难解释。假如有长生不老的火星人来地球,看见我们这些叫做人类的动物,明知死亡不可避免,却在死之前活七八十年,大概火星人会觉得这是个天大的心理问题——在明知生命易逝的情况下活着。可是我们人类就是这么活着,我们在死的预期下欢笑、玩乐、生活。
标注 – 位置 #634-636
人实在没有必要弄得自己悲苦无比,去抱怨“为什么我这么背运?上帝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究竟我做了什么会招来这报应?”——如此种种。如果一个人能真正理解现实,理解整个现实,那么上述的抱怨便毫无意义。所有发生的,存在的都是无法预期无法改变的,只是生命中的偶合罢了。
标注 – 位置 #670-671
思维除了语言之外,还可以是视觉的。
标注 – 位置 #718-719
因为他是在用视觉默数,所以他可以说话但不能阅读,我正好相反,我是用声音来默数,所以我不能同时说话。
标注 – 位置 #1111-1118
这些无聊无主题的东西居然被如此严肃地加以讨论,我几乎每次在场外讨论问题,或是有人要向我介绍他的“研究”时,都要和别人争论起来。这些“研究”不外乎是:⑴绝对无法理解;⑵模糊不堪;⑶最简单自明的事实,却用了冗长、艰深的方法推导,最后好像是一个重要发现似的;⑷一个笨蛋声称他发现一个久经验证的事实是错了(更糟的是没有任何讨论能说服那些傻瓜);⑸去试图做明显不可能、且无价值的事,而且证明是失败了(甜点上来了,正在被我吞下);⑹彻底错误的东西,表面上看,似乎这个领域“很活跃”,可事实上这些“活跃”只不过是证明前些日子另一个人的“活跃”是错误、无用的一堆。这就像瓶子里关着一堆虫子,互相你挤我踩想要爬出来。这领域的课题并不难,只不过优秀的人都在做其他的事罢了。
标注 – 位置 #1384-1386
我这次学到的最突出的是公开讨论会是多么地无效:大多数时间,人们问那些你已经知道答案的或者是毫尢兴趣的问题。然后,你被弄得昏头胀脑,连听讲都难以集中精神,于是把重要的东西全疏漏了。
标注 – 位置 #1395-1398
我对他讲述的方法很是满意:他们找出存在的问题,然后用适当的方法逐一去寻找答案。这和我前一天晚上做的很相似,而他们的方法比我的更系统化、条理化。库提那还提醒我们注意一些看上去很明显的东西,其实深究下去它们完全不是一回事。他们的调查线索极少,在过程中曾三次推翻看上去很有把握的结论。
标注 – 位置 #1558-1566
历史上有很多神奇的物理学家在别人用尽了各种复杂的方法时,他们用简单得像“一、二、三”一般的方法就解决了问题。比如,在紫外线和X—射线被发现后,法国的安得烈·布朗代尔声称他发现了一种新的N-射线。N-射线很难探测到,其他的物理学家也难于重复布朗代尔的实验,于是,有人要求当时美国著名的大物理学家伍德去布朗代尔的实验室。 布朗代尔做了一个公开演示。据他说,N-射线会被铝折射,于是他设置了一系列的光学镜,又加了一个装有铝制棱镜的大转盘。当这个铝棱镜慢慢转动时,N-射线就会折射到不同的方向去,于此同时,布朗代尔的助手读出不同角度下射线的强度。 N-射线据说受可见光的影响,因此布朗代尔把灯光熄灭,以便更精确地测量,他的助手接着报告射线强度和偏折角度。 当演示结束,灯光重新亮起来时,坐在前排的伍德站了起来,手里高举着他趁黑暗在演示前就已拆下的铝棱镜! N-射线就此结束了。
标注 – 位置 #1631-1632
新闻记者也不那么坏,他们不过是帮着公众弄清楚世界上发生的事情而已,所以我应该对他们彬彬有礼。
标注 – 位置 #1942-1946
从历史上看,发射的成功造成了关于有人驾驶与无人驾驶两种方案的两种不同的观念,即数字统计与工程计算的差别……”在我看来,他们的“工程计算”和“凑数据”几乎是同意语。比如,他们把所有引擎叶片的安全系数都订为一个常数,难道这些形状各异、性能不同的叶片全都有一模一样的安全性?整篇文件都在订数据,连每个螺丝都有一个安全参数,“十的负七次方”。可是,从工程上讲,这么小的可能性已经超出了估算的范围。他们所有的数字都是为了把最终结果凑到“十万分之一”。
标注 – 位置 #2244-2245
上层的夸张不实与基层的实际状况无法调和,信息交流受到阻碍甚至中断,最终导致高层的管理人员对下边的情况极不熟悉。
标注 – 位置 #2269-2271
在我熟悉的科学研究领域,成功的惟一办法是抛开所有个人的主观臆断,客观地非常严谨细致地看待一切。如果你有个理论,那你必须同时讲清楚它的成功和不足。因此,科学研究有一种内在的诚实。
标注 – 位置 #2269-2274
在我熟悉的科学研究领域,成功的惟一办法是抛开所有个人的主观臆断,客观地非常严谨细致地看待一切。如果你有个理论,那你必须同时讲清楚它的成功和不足。因此,科学研究有一种内在的诚实。 在其他领域,情况就不同了。比如经商吧,你看见的所有商业广告都或多或少地被加工伪饰以引诱顾客上钩:或夸大其词,或用含混不清的词藻,或把重要的,但他们不愿意你知道的东西用极小的字号印在某个难以阅读的角落。谁都明白广告讲的绝不会是老实公正的话。所以,在推销业,总的来说是没有诚实可言的。
标注 – 位置 #2394-2395
每个人都掌握着,一把开启天堂之门的钥匙,这把钥匙也同样能打开地狱之门。”
标注 – 位置 #2399-2401
科学的另一个价值是提供智慧与思辨的享爱。这种享受在一些人可以从阅读、学习、思考中得到,而在另一些人则要从真正的深入研究中方能满足。这种智慧思辨享受的重要性往往被人们忽视,特别是那些喋喋不休地教导我 们科学家要承担社会责任的先生们。
笔记 – 位置 #2401
科学的三个价值
标注 – 位置 #2434-2438
有时我们会从报纸上念到这样的话:“科学家认为这项发现对于治疗肿瘤是十分重要的……”。看,这报道只注重那项发现有什么可利用之处,而完全丢开了它本身的意义。而实际上它是多么奇妙啊!偶尔,小孩子反倒会意识到那些意义;此时,一个科学家的苗子出现了。如果当他们上大学时我们才教他们这些,那就太晚了。我们必须从孩童教起。 现在,我来谈谈科学的第三个价值——它稍稍有些间接,不过并不牵强。
标注 – 位置 #2434-2437
有时我们会从报纸上念到这样的话:“科学家认为这项发现对于治疗肿瘤是十分重要的……”。看,这报道只注重那项发现有什么可利用之处,而完全丢开了它本身的意义。而实际上它是多么奇妙啊!偶尔,小孩子反倒会意识到那些意义;此时,一个科学家的苗子出现了。如果当他们上大学时我们才教他们这些,那就太晚了。我们必须从孩童教起。
标注 – 位置 #2440-2440
承认自己的无知,留下质疑的余地,这两者对于任何发展都必不可少。
标注 – 位置 #2442-2445
科学家们对上述情形习以为常,他们自然地由于不确定而质疑,而且承认自己无知。但是我认为大多数人并不明白这一点。在历史上科学与专制权威进行了反复的斗争才渐渐赢得了我们质疑的自由。那是一场多么艰辛、旷日持久的战斗啊!它终于使我们可以提问、可以质疑、可以不确定。我们绝不应该忘记历史,以致丢失千辛万苦争来的自由。这,是我们科学家对社会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