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 – 笔记

标注 – 第 3 页(位置 #46-50)
我在此书里试图详细阐述、提炼、补充、偶尔也界定该文章中提出的论题,并提出和涉及许多在该篇文章中没有论及或只是一笔带过的思想和主题。它们包括:文明的概念;普世文明的问题;权力和文明之间的关系;文明之间均势的转移;非西方社会中的文化本土化;文明的政治结构;西方普世主义、穆斯林的好战性和中国对自身文化的伸张所导致的冲突:对中国权力的增长所作出的反应——是均势还是搭车;断层线上战争的原因和动力;西方的未来和由各种文明构成的世界的未来。
标注 – 第 7 页(位置 #97-98)
文化认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最有意义的东西。人们正在发现新的但常常是旧的认同,在新的但常常是旧的旗帜下行进,这导致了同新的但常常是旧的敌人的战争。
标注 – 第 8 页(位置 #115-117)
西方的生存依赖于美国人重新肯定他们对西方的认同,以及西方人把自己的文明看作独特的而不是普遍的,并且团结起来更新和保护自己的文化,使它免受来自非西方社会的挑战。避免全球的文明战争要靠世界领导人愿意维持全球政治的多文明特征,并为此进行合作。
标注 – 第 11 页(位置 #158-159)
东亚经济的成功有其东亚文化的根源,正如在取得稳定的民主政治制度方面东亚社会所遇到的困难有其文化根源一样。
标注 – 第 16 页(位置 #242-244)
亚洲和拉丁美洲的经济发展正在模糊所有者和~无所有者之间的简单的界限。富国可能彼此进行贸易战;穷国可能彼此进行暴力战争;但是贫穷的南方和富裕的北方之间的国际阶级战争几乎像一个幸福和谐的世界一样远离现实。
标注 – 第 18 页(位置 #268-268)
国家的利益不仅受其内部价值和体制的影响,也受国际规范和国际体制的影响。
标注 – 第 21 页(位置 #320-321)
世界确实是无政府主义的,充满了部落和民族冲突,但是给稳定带来最大危险的是那些来自不同文明的国家和集团之间的冲突。
标注 – 第 29 页(位置 #434-437)
我如此盲目地奔向堕落,以致在同辈中我自愧不如他们的无耻,听到他们夸耀自己的丑史,越秽亵越自豪,我也乐于仿效,不仅出于私欲,甚至为了博取别人的赞许。除了罪恶外有什么值得谴责呢?我却为了不受谴责,越加为非作歹,并且由于我缺乏足以和那些败类媲美的行径,便捏造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害怕我越天真越不堪,越纯洁越显得鄙陋。
标注 – 第 40 页(位置 #600-602)
西方赢得世界不是通过其思想、价值或宗教的优越(其他文明中几乎没有多少人皈依它们),而是通过它运用有组织的暴力方面的优势。西方人常常忘记这一事实;非西方人却从未忘记。
标注 – 第 41 页(位置 #622-626)
马克思主义是欧洲文明的产物,但它既没有在那儿扎根,也没有在那儿取得成功。而现代化的和革命的精英把它引入到非西方社会;列宁、毛泽东和胡志明使它适应了他们的目的,并用它来向西方的权力挑战,来动员他们的人民,坚持民族认同以及自己国家对西方的自主。然而,这一意识形态在苏联的垮台以及它实质上适应于中国和越南,并不一定意味着这些社会将引进西方其他自由民主的意识形态。作出这种假设的西方人可能因非西方文化的创造性、恢复力和个性而感到意外。
标注 – 第 48 页(位置 #726-729)
在中东的某个地方,几名年轻人满可以穿着牛仔裤,喝着可乐,听着摇滚乐,但他们却可能在向麦加顶礼膜拜的间隙,造好一枚炸弹去炸毁一架美国飞机。70年代和80年代期间,美国人消费了成百万的日本轿车、电视机、照相机和小电器,却没有变得“日本化”,相反却变得与日本更加敌对。只有幼稚的妄自尊大才会导致西方人假设非西方人会通过获得西方商品而变得“西方化”。
标注 – 第 51 页(位置 #777-778)
在她身上,我亲自体验到为子嗣而黾勉同心的婚姻与肉欲冲动的结合有很大的差别,后者违反了双方的意愿而生育子女,但对所生的也不得不加以爱护。
标注 – 第 60 页(位置 #915-921)
一个人根据把他自己区别于其他人的特性,特别是区别于他通常所处的社会环境中的人的特性……来看待自己。在一个有12名妇女从事其他职业的公司里,一个女心理学家把她自己看作是心理学家;当她同12名男心理学家在一起时,她把自己看作是一个女人”。人们根据他们与别人的不同之处来确定自己的身份。随着通讯、贸易和旅游的增长扩大了文明之间的相互作用,人们日益赋予其文明认同以更大的重要性。两个相互交往的欧洲人,一个德国人和一个法国人,会把彼此认作是德国人和法国人。而两个欧洲人,一个德国人和一个法国人,在同两个阿拉伯人,一个沙特阿拉伯人和一个埃及人交往时,会把自己和对方看作是欧洲人和阿拉伯人。
标注 – 第 94 页(位置 #1433-1434)
我不应自以为学问富裕而比他优越,我的学问并不给我快乐,不过是取悦于他人的一套伎俩,不是为教育人们,只是讨人们的欢喜。
标注 – 第 79 页(位置 #1211-1213)
在数量上,西方人构成世界人口中持续下降的少数。在质量上,西方和其他人口之间的对比也在发生变化。非西方人民正在变得更健康,更城市化,有更高的识字率和更良好的教育。
标注 – 第 87 页(位置 #1323-1326)
从整体来说西方在21世纪的前几十年仍将是最强大的文明,在此之后,它可能继续在科技人才、科学研究和开发能力,以及民用和军用技术革新方面处于实际领先地位。然而,其他权力资源的控制正日益分散到非西方文明的核心国家和主要国家。西方对这些资源的控制在20年代达到顶峰,尔后便无规则地但显著地下降。
标注 – 第 89 页(位置 #1355-1358)
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在50年代和60年代吸引了世界各地的人民,当时它是与苏联的经济成功和军事权力联系在一起的。当苏联发生经济萧条且不能维持其军事力量时,这种吸引力也就随之消失了。西方的价值观和体制已吸引了其他文化的人民,因为它们被看作是西方权力和财富的源泉。
标注 – 第 89 页(位置 #1361-1369)
几个世纪内,非西方民族曾一直羡慕西方社会的经济繁荣、先进技术、军事实力和政治凝聚力。他们在西方的价值和体制中寻求成功的秘诀,如果发现自认为可能的答案,他们就尝试在自己的社会中加以运用。为了变得富有和强大,他们不得不效仿西方。然而现在这种基马尔主义的态度在东亚已经消失。东亚没有将其经济的迅速发展归因于对西方文化的引进,而是归因于对自身文化的伸张。他们论证说,他们之所以正在取得成功,就是因为他们与西方不同。同样,如果非西方社会感到与西方相比自己相对弱小,他们就援引西方的价值观,如自决、自由主义、民主和独立,来为其反对西方的控制辩护。现在他们不再弱小而是日益强大,于是他们便毫不犹豫地攻击起那些他们先前曾用来维护自己利益的价值观。对西方的反叛最初是通过宣称西方价值的普遍性来证明其合理性的,现在则是通过宣称非西方价值的优越性来加以证明。
标注 – 第 95 页(位置 #1451-1457)
我们是在一代或两代人的时间内进行了工业化的农业社会。在西方用了200年或更长时间才做到的事情,在这里只用了大约50年或更少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被挤压进一个非常短的时间框架内,因而注定会有脱节和失误。如果你看一眼那些迅速发展的国家和地区——韩国、泰国、香港和新加坡,就会发现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宗教的兴起……旧的风俗和宗教——祖先崇拜、萨满教,已不再完全令人满意。人们在寻求关于人类目的和为什么我们会如此的更深层的解释。这与社会中存在巨大压力的阶段是联系在一起的。 人们并不只靠理性活着。只有在界定了自我之后,他们在追求自身利益时才能理性地筹划和行动。利益政治以认同为先决条件。在社会飞速变革的时期,已确立
标注 – 第 95 页(位置 #1451-1461)
我们是在一代或两代人的时间内进行了工业化的农业社会。在西方用了200年或更长时间才做到的事情,在这里只用了大约50年或更少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被挤压进一个非常短的时间框架内,因而注定会有脱节和失误。如果你看一眼那些迅速发展的国家和地区——韩国、泰国、香港和新加坡,就会发现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宗教的兴起……旧的风俗和宗教——祖先崇拜、萨满教,已不再完全令人满意。人们在寻求关于人类目的和为什么我们会如此的更深层的解释。这与社会中存在巨大压力的阶段是联系在一起的。 人们并不只靠理性活着。只有在界定了自我之后,他们在追求自身利益时才能理性地筹划和行动。利益政治以认同为先决条件。在社会飞速变革的时期,已确立的认同消失了,必须重新界定自我,确立新的认凤对于那些面临需要决定我是谁、我属于哪里的人们,宗教给予了令人信服的答案,宗教群体提供了小的社会群体来替代那些由于城市化而失去的东西。正如哈桑·图拉比所说的,所有宗教都赋予“人们认同感和生活方向”。在此进程中,人们重新发现或确立了新的历史认同。无论人们有什么样的普世主义目标,宗教都能在信徒和非信徒之间、群体内的优等人和与之不同的群体外的劣等人之间设置一道基本界线,从而赋予人们认同感。
标注 – 位置 #23-25
道德在于为义务而尽义务;道德只关行为的动机如何,与行为的效果如何无关。不特追求对私人一己有利的效果的行为不是道德的行为,就是出于对别人的自然同情的行为也不是道德的行为;只有出于纯粹义务心,撇开利己心、同情心等等的行为才可以算是道德的行为。
标注 – 第 106 页(位置 #1622-1624)
亚洲人相信东亚将保持经济的快速增长,并很快将在经济产值上超过西方,因此与西方相比它在世界事务中将越来越强有力。经济增长在亚洲社会中刺激了一种权力意识以及对自己抵抗西方的能力的肯定。
标注 – 第 107 页(位置 #1637-1641)
对东亚人来说,东亚的成功主要是由于东亚文化更强调集体而不是个人。李光耀说,“东亚人(日本人、韩国人、台湾人、香港人和新加坡人)的带有更强群体意识的价值观和实践,在赶超进程中表明是明显宝贵的东西。东亚文化所持的价值观,如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支持了团体的努力,而这对于迅速发展是必要的。”马来西亚总理赞同道,“日本人和韩国人的工作伦理,包括守纪律、忠诚和勤勉,成了他们各自国家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动力。这种工作伦理产生于集体和国家比个人更重要的哲学。”
标注 – 第 119 页(位置 #1814-1815)
青年人是反抗、不稳定、改革和革命的主角。历史上,存在着大批年轻人的时期往往与发生这类运动的时期重合。
标注 – 第 123 页(位置 #1881-1885)
由于现代化的激励,全球政治正沿着文化的界线重构。文化相似的民族和国家走到一起,文化不同的民族和国家则分道扬镳。似意识形态和超级大国关系确定的结盟让位于以文化和文明确定的结盟,重新划分的政治界线越来越与种族、宗教、文明等文化的界线趋于一致,文化共同体正在取代冷战阵营,文明间的断层线正在成为全球政治冲突的中心界线。
标注 – 第 128 页(位置 #1961-1965)
文明之内的行为与文明之外的行为的差别来源于: 1、对被看作与我们大相径庭的人的优越感(和偶尔的自卑感); 2、对这种人的恐惧和不信任; 3、由于语言和文明行为的不同而产生的与他们交流的困难; 4、不熟悉其他民族的设想、动机、社会关系和社会行为。
标注 – 第 130 页(位置 #1980-1981)
为了确定自我和找到动力,人们需要敌人:商业上的竞争者、取得成功的对手、政治上的反对派。对那些与自己不同并有能力伤害自己的人,人们自然地抱有不信任,并把他们视为威胁。
标注 – 第 131 页(位置 #2003-2005)
从最低层次到最高层次,公认的国家之间经济联盟的四个层次是: 1、自由贸易区; 2、关税同盟; 3、共同市场; 4、经济联盟。
标注 – 第 161 页(位置 #2468-2470)
政治领导人傲慢地认为,他们可以从根本上重构他们社会的文化,这是注定要失败的。尽管他们能够引入西方文化的要素,他们却不能永远压制或消除本国文化的核心要素。反之,西方的病毒一旦植入另一个社会,便很难根除。
标注 – 第 162 页(位置 #2482-2483)
伊斯兰世界没有一个公认的核心国家,它正在强化共同意识,但迄今为止只形成了一个初级的共同政治结构。
标注 – 第 177 页(位置 #2705-2709)
当代的中华文明正以类似的方式来建构:以汉族中国为核心,包括中国所属的但享有相当自治权的边远省份;法律上属于中国但很大一部分人口是由其他文明的非汉族人所构成的省份(西藏、新疆);在一定条件下将要成为或者可能成为以北京为中心的中国之一部分的华人社会(香港、台湾);一个由华人占人口多数、越来越倾向于北京的国家(新加坡);在泰国、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有重大影响的华人居民;以及受中国儒教文化颇大影响的非华人社会(南北朝鲜、越南)。
标注 – 第 179 页(位置 #2730-2731)
因此,“大中华”不仅仅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是一个迅速发展的文化和经济的现实,并开始变为一个政治的现实。
标注 – 第 185 页(位置 #2833-2835)
在整个伊斯兰世界,小集团和大信仰,即部落和伊斯兰信仰,一直是忠诚和义务的中心,而民族国家则一直不太重要。
标注 – 第 192 页(位置 #2929-2933)
西方,特别是一贯富有使命感的美国,认为非西方国家的人民应当认同西方的民主、自由市场、权利有限的政府、人权、个人主义和法制的价值观念,并将这些价值观念纳入他们的体制。然而,在其他文明中,赞同和提倡这些价值的人只是少数,大部分非西方国家的人民对于它们的占主导地位的态度或是普遍怀疑,或是强烈反对。西方人眼中的普世主义,对非西方来说就是帝国主义。
标注 – 第 205 页(位置 #3141-3142)
亚洲国家总体经济实力的增强,使得它们对西方在人权和民主问题上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可以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标注 – 第 242 页(位置 #3702-3705)
亚洲人倾向于以百年和千年为单位来计算其社会的演进,把扩大长远利益放在首位。这些态度与美国人信念的首要内容形成了对照,即自由、平等、民主和个人主义,以及美国人倾向于不信任政府,反对权威,赞成制衡,鼓励竞争,崇尚人权,倾向于忘记过去,忽视未来,集中精力尽可能扩大眼前的利益。冲突的根源是社会和文化方面的根本差异。
标注 – 第 245 页(位置 #3745-3750)
美国一贯追求与亚洲国家实行预期互惠的方针,它在作出让步时,期望这些让步能够导致亚洲国家作出类似让步,并经常以有必要同亚洲国家保持“建设性接触”或“对话”为由为此方针辩护。但是,亚洲国家往往将这种让步视为美国软弱的迹象,因此可能进一步拒绝美国的要求。这一模式在与中国的交往中尤为明显。由于美国人喜欢将“友好”关系等同于“好”关系,因而在与亚洲社会的竞争中处于相当的劣势,因为后者把“好”关系等同于能为它们带来胜利的关系。对于亚洲人来说,美国的让步不应给予回报,而应当加以利用。
标注 – 第 252 页(位置 #3860-3862)
信任的程度可能根据背景而不同。当与其他男孩子对抗时,一个小男孩往往服从哥哥的旨意;但是当他们独自在家时,他就不那么信任他的哥哥。因此,不同文明的国家之间更为频繁的相互作用,会进一步促进同一文明内部的搭车现象。
标注 – 第 256 页(位置 #3925-3926)
日本人“比大多数人都会更快地向不可抗拒的力量卑躬屈膝,并与被认为在道德上占有优势者合作……也会最快地怨恨道德上软弱和正在退却的霸主滥用权力”。
标注 – 第 290 页(位置 #4447-4448)
好战,不相容,以及与非穆斯林群体相邻,仍然是穆斯林持续存在的特点,而且是造成整个历史过程中穆斯林具有冲突倾向的原因,
标注 – 第 294 页(位置 #4502-4503)
除非一个集团能够像波斯尼亚穆斯林那样,让人相信自己是种族灭绝行为的受害者,从而唤起西方的同情,否则它只能指望从本文明亲族中得到重要的支持。
标注 – 第 325 页(位置 #4983-4986)
断层线战争几乎从来不是通过第一层次参与者之间的直接谈判而停止,也极少通过利益不相关者的调解而停止。文化差异、强烈的仇恨和相互使用暴力,使第一层次的参与方极难坐下来进行有成效的讨论,寻求某种形式的停火。由谁、在何种条件下控制领土和人民的基本政治问题,此时就会凸显出来,并阻止它们就更为有限的问题达成协议。
标注 – 第 336 页(位置 #5151-5160)
文明之所以能够发展,是因为它具有一个“扩张的工具”,即一个军事的、宗教的、政治的或经济的组织,它将盈余积累起来,并将其投入建设性的创新。当文明停止“将盈余用于创新,用现代的说法就是投资率下降”之时,文明便衰败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是由于控制了盈余的社会集团为满足“非生产性的、个人享受的既得利益……将盈余用于消费而不是提供更有效的生产方法”。当人们依靠资本生活之时,文明便从普遍国家走向衰败阶段。它是这样一个阶段:   经济急剧衰退,生活水平下降,各种既得利益集团之 间发生内战,文盲增加,社会日益虚弱。人们徒劳地进行努力通过立法来制止浪费。但衰退在继续。社会在宗教、知识、社会和政治层面的大范围内失去了人民群众的忠诚。新的宗教运动开始遍及社会。人民越来越不情愿为这个社会而战,甚至不愿意通过纳税来支持它。伴随衰败而来的是入侵阶段,“当一个文明不再能够捍卫自己,因为它不再愿意捍卫自己之时,它便向野蛮的入侵者敞开了大门”,他们常常来自“另一个年青的、更强有力的文明”。
标注 – 第 337 页(位置 #5161-5161)
文明史中压倒一切的教训是,很多事情都是可能的,但任何事情都不是不可避免的。
标注 – 第 340 页(位置 #5210-5215)
其他国家的领导人有时企图摈弃本国的文化遗产,使自己国家的认同从一种文明转向另一种文明。然而迄今为止,他们非但没有成功,反而使自己的国家成为精神分裂的无所适从的国家。美国的多元文化主义者同样拒绝接受本国的文化遗产。然而,他们并非要美国认同另一种文明,而是要建立一个拥有众多文明的国家,即一个不属于任何文明的、缺少一个文化核心的国家。历史表明,如此构成的国家不可能作为一个具有内聚力的社会而长期存在。一个多文明的美国将不再是美利坚合众国,而是联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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